解决了连年来的心头之患,陶月儿和花伶一人一白走在路上,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这般雅俊?”
优雅、俊俏这两个字眼,从来没有出现在陶月儿身上过,如今走在路上,被人这样一夸,很是惊喜。
陶月儿抬头一看,见夸她的是两个儒雅公子,文质彬彬。他们手里一人携了一支柳枝。陶月儿这才惊觉,时间如水流逝,又是一年三月三了。
再往前行,便是洛水河畔。
陶月儿四年之后重新走在洛水河畔,心中又是一阵唏嘘。
想到三年前,她竟然会因为十次三月会落选而寻思,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傻。
“谢谢你,花伶。”陶月儿淡淡道。
花伶听得到陶月儿心里的声音,知道陶月儿在想什么,自然也知道这一句‘谢谢’指的是什么。
假如没有花伶,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应该谢谢自己。”花伶道:“假如不是自己想要振作,重新开始,没有任何人能够救你。你最该感谢的,是没有放弃你的自己。”
陶月儿微笑,不再说话,沉默地向前行去。
“你看那小娘子,白净得跟月亮上的人似的。”
“你见过月亮上的人?”
“她身边的那位,会不会是她的夫君?我送她柳枝,可还有希望?”
听到这里,陶月儿脸色一红,看了高洁无暇的花伶一眼,连忙又遮住了脸庞,素手抚上脸颊,在脸上又加上那么‘盗’字烙印。
只不过比原先的还要大、颜色还要深沉些。
“为什么?”花伶不理解。
陶月儿:“这样的我,有些过于不真实。太出众会成为众矢之的,不引人注目反而更好。”
陶月儿说完,花伶显然的不相信。
有哪个女人会觉得自己太好看,而故意让自己变丑?
陶月儿虽然已经有了独当一面处理突发事情的能力,可她依然打心底里的觉得,她和花伶一个是仆,一个是主,她站在花伶身边,若大家都在谈论她,多少有些僭越。
她希望花伶一直都独树一帜,高高在上,无人可攀。
她只希望自己永远仰望着他。“可是陶月儿,你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呢?”花伶不解,望着陶月儿。
陶月儿的所思所想,瞒不过花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