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正要说话,却是苏远蘅抢了先,见她进来,更是激动:“你也来了,正好。你们大事已成,开不开心,你们就那么喜欢踩着人骨头走路?”
“远蘅”。苏夫人坐那,终于是没了平日笑意,两个字喊得有些怒其不争。
苏远蘅听见她叫,尊卑不顾,拿手指着苏夫人道:“命贱命贱,你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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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命贱,不是别人,是你,是你苏姈如,是你苏姈如让全天底下和你一样命贱。”
话落转过身来指着薛凌道:“还有你,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当真以为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你扯着不相干的人送死。薛家这般行事,当年怕也不是谁冤了他。”
薛凌脸上冷的要凝出冰来,她不知道自己扯着谁去死了。
除了当晚那个被羯人砍死的卒子,还他妈有谁死了!死的何其凄惨才能让苏远蘅在这里大放厥词。
这屋子里的对话传出去,怕才是真的有人要死了。
她看了一眼苏夫人,无声的表示着自己的愤怒。好似远蘅再多说一个字,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来。
苏夫人避开了薛凌的目光,也没正面回答苏远蘅。
好一会才道:“到底是谁命贱,你劝了这几日,有几家愿意撤?
贱不贱都是自个儿给的,背后翻云覆雨的,不是我苏家手脚。”
苏远蘅像是突然被谁拿走了全身力气,再没有刚才狠戾,面上全是哀伤。
喃喃道:“你说的对,你说的对,都是自找的,自找的。”
声如蚊呐,分不清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屋内两人,完便摇晃着走了。
薛凌盯着苏夫人不说话,这二人吵的太过诡异。加之这两日她忙着别的事儿,实在不知怎么了,一时之间问都不知道从哪问起。
“落儿早些去睡吧,不必盯着这事儿,圣人不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