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特的手指掐着铁杖的根部,狭长的眸子注视着她的动静,“那……拥有双腿会有代价吗,能在鲛尾之间转化?”
“不……不可能……双腿化形,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寿命简短,健康遭受损伤,免疫系统不如从前,不可能会在鲛尾之间转化!”
“除非……除非……用了禁术,才能在鲛尾和双腿之间转化,可那样……死得更快,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
薄西特的心一揪,古铜色的眸子逐渐下拉,眼尾泛着一股股的寒意,“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我不可能那我的性命来撒谎。”她随即瘫软在地面,摇了摇头,“鲛人族贵族血统很少,他们的身上的秘密还有我们低等所不知道的,而他们在海洋也几乎看不到,你问这些干什么?!”
薄西特抿唇,眸色一沉,“有的东西你最好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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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瞬间哑住,看着薄西特远走的身影,心中的慌乱愈加强烈,她喊住了薄西特。
“贵族血统的鲛人——最好别碰他们,要远离!”
这是祖先给他们的警告,连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于此,他们世代遵守。
薄西特的脚步停顿了半秒,嘴唇发颤,小声呢喃。
“必须是我的,远离都是给小孩子讲的。”
刚从皇宫返回,就碰上骑士慌慌张张地来禀报。
“拜见薄西特公爵大人,今日我们去处理苏凌医生的实验基地,却发现那些玻璃罐破碎,里面充盈着一股奇特的香气,让士兵们奇痒难忍,浑身泛肿。”
薄西特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后面的皇宫,紧锁着眉宇,“封锁实验基地,杀了那些士兵,和实验基地一起进行填埋入土里。”
骑士被男人冷漠无情的语言惊愕住,久久地伫立在原地,“公爵大人,那可是与我们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现在只是……只是……可也不能直接砍杀啊。”
薄西特半眯着眼,铁杖捶打在骑士的背脊上,“必须杀,要么,我们都死。”
他确信这是索南死后尸体所迸射出来的病毒,在侵害整个基地。
薄西特浑浑噩噩来到了鹤弯弯的房间。
鹤弯弯一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俊不禁:“薄西特,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有些难受?!”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男人抱住少女的腰肢,少女顺势依偎在男人坚实的胸口,嗅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气味,香气逼人,却让她精神抖擞,一阵舒服。
她更加用力地抱紧他,“薄西特,你身上好香,我好喜欢的。”
男人听到少女的话微微一怔,下意识地闻着自己衣领上的味道,确确实实充斥着浅浅的香气,估计是那个时候骑士传递到自己身上的。
“你……你喜欢这个味道,有没有感觉不舒服?”薄西特焦虑地检查少女的身体。
鹤弯弯摇了摇头,勾着璀璨的笑意,“没有,我很喜欢,很舒服的气味,以后你都用这种香气好不好?”
男人的手逐渐收紧,焕然放松,闭上了双眼。
这是索南死后散发的气味。
鹤弯弯一直处在房间里,无趣地看着周围的装饰物,薄西特不愿意让她出去,说外面有恶魔。
可她待在屋子里太无聊了,几乎找不到事情做。
天色将晚,月光隐忍地在鹅卵石上面铺色,小巧玲珑的脚在石子上面慢吞吞地前进。
鹤弯弯白天被薄西特抱住的时候勾走了他系在腰上的钥匙,这么久没发现估计男人还在忙。
她早就想出来看看了。
外面的景色宜人,微风不燥,暖洋洋地扑面而来,顺带着白日里在薄西特身上闻到的气息。
少女心有灵犀地拿起脖颈上的项链,在鹅卵石上起舞,一步一步地靠近香气浓郁的地带。
那样的气味像是夺命的刀刃勾着她的脖子上前,冷冽又凶猛,又像是魅女在自己脸上亲吻迷惑着少女。
她来到了一个小山丘前,新润的土壤高高隆起,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却有着一团团的气体环绕。
鹤弯弯却感到了一阵阵的心颤难过,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渗出。
少女摸了摸脸颊上的清泪,“为什么,我会难过……我在哭啊……”
“我为什么会哭?!”
“我不应该哭的。”
少女越靠近土堆,越感到一阵阵的心悸,她走了过去,手指触碰着土壤。
刚想翻开土壤,就被男人强悍的手擒住。
“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