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拖不长,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崔赫熏总是拿翟元礼没办法的。
纵使面上不显露山水,举止合理无错漏,但那种无力狠心和甘愿包容,让他甚至做不来对翟元礼说半分重话。
至多就是说说如被发现的当晚那般,带着讨好意味的自贬和并不非要求结论和回应的质问。
对翟元礼来说,那些听起来更像是虚张声势的,一根筋的“草履虫人”。
崔赫熏甚至在恶意期待着,翟元礼知道那些龌龊事情,而后跟他翻脸掀桌。
就算跟心爱之人斗起来,也好过被忘在一旁——至少这样,就不必担心翟元礼跑到哪儿去躲他。
有好几次,那种想法久居于上,让他欲言又止,最后心下自嘲。
他肯定,自己是想给翟元礼递点线索的。
但最后,权衡一番,只继续不动声色。
翟元礼目光涣散,状似心不在焉,思绪漂浮繁杂。
崔赫熏何尝不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