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隐闭着眼笑:“他就当得上,你行么?”
商危成:“呵。”
“他还招好多好多的女生喜欢。”
“你也喜欢?”
“是的,我也喜欢他。”
商危成微笑,没来由就很想戳穿这种虚伪的言论。
但他纹丝不乱。
除了眼底深得厉害,修长的的手指甚至还在丝丝入扣地替她整理着耳边凌乱的碎发。一绺一绺往她耳后捋着。
男人烫热的指尖和冰凉的锐利的指甲,冷热交替,掠过她的耳廓和耳后,仿佛能留下指尖摩挲肌肤的声音。
安隐眉头皱了又皱。
耳边全是自己呼吸和他拨她的声音。
突然,他嗓音低沉开口:“可是他连护好你的能力都没有。”
“可我……就是、喜欢。”
“喜欢他什么?”
两个人低声交谈着。
“我就是喜欢。舅舅,”
安隐认出来了。
认出这个声音、这个手指,还有这一寸,撩人的气息。
所以她叫他舅舅。
“我跟哥哥,是纯爱,舅舅。”
商危成大概是没想到她都醉成这样了,却还是在自证对温和礼的爱。
可是,这世上的情爱,往往是越外强中干,才越需要用语言证明。
商危成:“你们不过认识几个月,在那之前他跟你闺蜜在一起——你管这个叫纯爱?”
安隐如果现在还清醒着,就会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商危成早就已经调查透了她的一切。
之所以还不揭穿,纯粹是因为还有他自己理由。
这本来就是很反常的事情。
可她现在糊涂着。
突然,安隐想到了什么,蓦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