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了,”
安显痛哭,“你你你是安隐的朋友?!”
“错。”
温和礼在外面邪乎地一笑。
“我是你姐夫。”
说完,一把把他丢飞出去。
在安显尖锐的惨叫中,方丽终于跑了进来。
结果进来就看见了极其血腥的一幕……
只见窗外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自己的儿子就被笔直扔进了散了一地的碎玻璃里面。
一块块尖锐的玻璃,径直扎进了小男孩的后脑勺……
比红墨汁更庞大的血从地板上流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比刚才孩子惨叫更凄厉的母亲的叫声!
“安显!!”
“来人啊!!救命啊!!”
“我的儿子——”
而温和礼在外面冷笑一声。
打火机烧掉了手套,完美地避开所有街道的摄像头,扔了一张纸在屋内不知死活的小男孩的身上。
白白的一张纸。
什么图片都没有。
只有用红色的墨水奇奇怪怪地写了两行字:
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
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
方丽把安显送到社区医院进行抢救。
安显因为太多玻璃扎进脑袋,一时半会生死未卜。
方丽连夜报案。
报案的时候还把这张纸给了警察。
警察看了之后皱眉:“这就是普通一句古诗啊,讲生儿子生女儿的喜悦,你看弄璋之喜还有弄瓦之喜——”
以方丽的文化水平当然不懂:“警察,你看看,这到底是谁干的?!!谁要杀死我儿子?!!是不是我那贱人女儿写的字?!”
警察一开始就猜到了,能有这个东西的,多半是因为家里还有女儿、重男轻女导致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是这上来就骂自己女儿贱人的,倒也是少见。
警察一下子看方丽的眼神都有点漠然:“这当然要您自己问,不是您自己的女儿吗?而且您也要反思一下,是不是平时有重男轻女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