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如此说道。
流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若有所思的胤禛,没开口说话,直觉告诉她,这时候开口说话恐怕不妙。
温实初的方子是有用的,太医院的太医都暗暗称奇,却也没太惊讶,毕竟温太医年轻有为医术高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不过今日立下了如此大功,实在令人艳羡不已。
时疫终于平息,而此时宫内也出了一件大事,皇后殁了。
皇帝对此反应平平。
因为这是他的手笔。
他犹记得那一日,夏刈将调查出来的证据一一摆在他的桌案上,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提醒着他,自己的皇后是一个多么狠毒的女人。
纯元故衣是他查她的因,没想到却查到了纯元的死因。
乌拉那拉氏宜修,她竟狠毒至此。
谋害先皇后,谋害皇嗣,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的?自己若不是对流朱事事用心,是不是流朱也要遭她毒手?让流朱穿纯元故衣,她的心思何等歹毒,害死纯元还要利用她再害他人。
他立下废后诏书的那一霎,心中有着微妙的寂寥,毕竟这是他的皇后,即使没有几分感情。
只是却在此时,太后身边的姑姑来传了懿旨,“乌拉那拉氏无废后。”
太后在慈宁宫中闭上了双眼,双手合十跪在佛前,一旁的沈眉庄看向她,心想,太后今天格外缄默。
胤禛将写好只差落印的废后诏书拂到一旁,顿了顿,吩咐苏培盛将这诏书和太后懿旨都送到景仁宫。
苏培盛头上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