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是该防的没有防,不该防的,却各种猜测。
皇上垂眸道:“对不起。”
李鸿雁道:“果然是回光返照了,还跟我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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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既然说,我就受了。”
“你若是想托孤给我,那就免了。”
“实话告诉你吧,让我辅佐赵彦生登基,我宁愿自己当皇帝了。”
皇上大惊失色:“你?”
李鸿雁道:“我不行吗?不然你以为是谁?”
“我夫君吗?”
皇上木然地红了脸,不敢置信道:“难道不是?”
李鸿雁道:“你总是看错人,赵家到你这一辈,应该是老祖宗故意蒙住了你的眼睛。”
“多聪明的脑子,却总是看错人。”
皇上恼羞成怒道:“女子怎么能为帝。”
李鸿雁道:“做就能,有什么好稀奇的,女人还会生娃娃呢,你会生吗?”
皇上被噎,说不出话来。
李鸿雁继续道:“君臣一场,别吵架了,吵架伤身体。”
“我就是来送你一程的,你若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能做到的,决不推辞。”
皇上闻言,想了想,就试探性地问道:“朕封你为摄政王妃,统二十万兵权,由你和摄政王辅佐新帝登基如何?”
李鸿雁嗤笑道:“你死得一点都不冤。”
“虽然是被活活气死的,但你也会气别人啊。”
“老都老了,要点脸行吗?”
“真以为古往今来就你们赵家是皇族?”
皇上闻言,冷冷道:“那你走吧,别的事情……”
他还没有说完,李鸿雁就起身走了。
留下他孤零零地在哪儿,窗户没关,吹进来一阵阵冷风。
他感觉心也凉了,身体不自觉地发冷。
袁怀恩进来,连忙关上窗户。
皇上道:“九皇叔入京了?”
“刚刚我还见到了李鸿雁。”
袁怀恩愕然,双眸圆瞪:“皇上,您刚刚是做梦了吗?”
“九皇叔没有进京啊。”
“还有郡主,她也没有回来。”
皇上怒道:“怎么可能?你不信朕?”
袁怀恩惶恐地跪了下去:“可奴才守在外面,并未看见有人进来。”
皇上闻言,问道:“那窗户怎么是开的?”
“朕需要静养,你会开窗户吗?”
袁怀恩愕然道:“皇上未曾醒来之前,奴才的确开过窗户,只是没有现在这般大,会不会是风吹开了些?”
皇上不信,他知道李鸿雁来过了。
他叹着气,说道:“朕若是吐血而亡,或许还就好了。”
“再不用操心了。”
“人啊,总是死过一次才明白,什么都留不住,也无法去干涉那些无法掌控的事情。”
“你说新帝登基会怎么样呢?”
袁怀恩跪着道:“老奴伺候皇上一辈子,看这一辈子的事物也就足够了。”
“至于将来和以后的事情,老奴不想过问,反正老奴也管不了。”
皇上叹道:“对啊,管不了。”
“找个机会让江鸣来一趟,朕有事情吩咐他。”
袁怀恩叩首,点了点头。
傍晚的时候,江鸣回来了。
袁怀恩带着他悄悄密见了皇上。
皇上让袁怀恩将传国玉玺找出来,递给了江鸣。
江鸣满目愕然,皇上怎么会把这个给他?
袁怀恩也震惊到失语,不过并没有阻止。
皇上道:“女子想要为帝,何其艰难啊。”
“你告诉她,朕不阻止她,可会有千千万万的人去阻止,她若真有办法坐在龙椅上,这就是朕送她的礼物。”
“这天下,烂到一定的地步,总是要有人出面收拾的。”
“朕已经管不了,可朕还是天子,就不能眼睁睁看着老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人都有一死,但求无愧于心。”
袁怀恩跑进来,有些惊慌道:“皇上,太子带着六部的官员来了。”
“为首的,是程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