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邵抑停了马,“殿下,前头马车拦了咱们的路。”
“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沈离舟掀开车帘,瞧见雨幕中暗赤马车横在路中央,看向薄奚允,“你猜猜,是谁立马就坐不住了。”
“还能是谁,奕染风今日被你三言两句,搞得生生剜去一大块肥肉,流血不止,当然要找你要止血药了。”薄奚允神色如常,看向沈离舟的表情却多了丝复杂。
“阿允还真是聪明绝顶。”沈离舟紧握住他手,“枉费一世聪明,比不上你一星半点,我不知该欢喜,还是忧。”
“夸人聪明,别带绝顶。”薄奚允面色假意恼怒,“你这骂人不露脏的本事,日渐厉害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娘胎里就会。”
“薄奚先生教得好,我不过有样学样,这祖师爷,还得是你来当,才行。”沈离舟笑的狡黠。
“教出你这样的学子,还真是万年王八里难寻个短命的,我当之有愧。”薄奚允抽离了手,“正经些。”
齐邵停下马车,抖落蓑衣上雨水,跑上前去,随车小厮撩开车帘,“我家相国邀离王殿下去前面小亭说话,还请赏脸。”
待齐邵将话转达,沈离舟看向薄奚允,“阿允觉得,奕染风想做什么?”
“大局已定,他还能做什么?”薄奚允温了茶,面上云淡风轻,“顶多问你要秦家那两人。”
“我瞧着可不是,奕染风向来是棵墙头草,风头不对了,总要给自己找补点回来才行,否则两头不讨好,多亏。”沈离舟撩开帘,接过齐邵手中伞,“阿允,跟我同去,瞧瞧这位奕相国,演技如何。”
“他找你说话,我去算怎么回事?”薄奚允倒了茶,嘴角隐笑,“我在,他有些话,就不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