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合搓了搓眼镜,也是轻轻抿了一口茶才说道:“同志们!指导性的意见不敢当啊,我刚刚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思路,提出来,供大家参考、探讨,啊,最终拍板还是以咱们红旗书记的意见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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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红旗微笑着说:“张书记,现在大家缺的就是方向,只有方向先统一啊,工作才好开展嘛。”
张庆合笑着说道:“我们的方向啊,从来没有变过,就是临平从来不反对平安修建铁路,这一点咱们临平的干部要有共识,大家不能干损人不利己的事。临平和平安是一衣带水的好兄弟,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好同志,大家不要忘了修临平高标准公路的时候,是咱们平安县红旗书记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慷慨解围,在关键的时候拉了我们一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从这点上我们什么都可以谈。”
郑红旗点了点头,说道:“同志们,大家就要有庆合书记这个认识。今年,平安县的经济增长能够取得全市第一的速度,也离不开咱们临平县的帮助,关键时候上万吨的煤炭源源不断地送到了我们的工厂,送到了我们的千家万户啊。”
众人抬头平心静气的听着,我心里也感叹一把手的站位和格局是不一样。
张庆合接着说道:“所以,我们今天坐在这里,不是为了争个你死我活,而是要找到一个共赢的办法。既然铁路走向的调整涉及到两县的利益,那我们不妨从更宏观的角度去考虑。比如,是不是可以土地置换呢?”
听到土地置换这四个字,众人是一脸的茫然。
省铁局的墙上挂着全省行政区域图,张庆合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说道:“我们看地图说吧。”拿手一比又说道:“干线铁路以北向南,如果途经我们临平是九个乡镇,如果画一条直线,大致方向是从西北到东南出界,而我们东南向的三个乡镇,与平安县是相互接壤的,我可不可以考虑?将西北三个乡镇划转给平安县,平安县将北部的三个乡镇划转给我们临平县,铁路就修建在调整后的两县交界的位置,从位置上来看。”说着就在地图上指了指,“麻坡乡离平安县城和临平县城的距离差不多。”
郑红旗戴着眼镜,眯着眼仔细看看,觉得不清楚,也就起身走到了地图边上,众人看两位领导都起了身,也就纷纷围拢了过来,大家看着地图都若有所思,从地图上看,如果土地置换之后,确实解决了两个县都不通铁路的问题。
张庆合继续说道:“我们两县可分别修一条公路,从县城直达火车站。”说着又在麻坡乡的位置上拿手敲了敲。
郑红旗背着手,仔细地看着,在地图前足足站了十分钟,良久之后点了点头说:“是个方向,大家可以继续往下谈。”
众人落座之后,都在思考着这个方案的利弊。
孙友福率先打破沉默,说道:“张书记提出的土地置换方案确实很有创新性和建设性,从地理布局上看,这样的调整确实解决了两县都不通铁路的问题,但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当地群众的意愿等问题。毕竟啊,区域的群众对各自的县还是有感情的,不知道群众的意见大不大?再者,新修的火车站叫什么名字?临平车站还是平安车站?这些都很关键?”
吴香梅说:“这些都可以在探讨中解决嘛,群众的工作,大家可以去做,车站的名字,大家也可以商量嘛。”
马军敲了敲桌子说:“名字的事好办嘛!我看大家都各退了一步,我们都把各自县名的第二个字拿出来,你们出临平的平字,我们出平安的安字,就叫平安火车站嘛,我先声明一下哈,这个平安火车站不是我们平安的火车站,是平安和临平的火车站。”
邹新民听完之后笑了一声说:“老马,干脆我们出临平的临字,你们出平安的平字,就叫临平火车站,我也声明,这个临平不是我们临平县,是临平和平安两县的火车站。”
众人听后则是一阵哄堂大笑,没有了刚才的紧张。
马军看了看郑红旗道:干脆叫红旗火车站。
邹新民左右打量说道:那我们这边建议叫朝阳火车站。
我马上就激动了,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