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华轻蔑道:“只恨那该死的黄禀仁,竟然真就中了你们的套!他怎么不想想这么多年是谁在替他卖命?王八犊子,我呸!”
洛承风:“既然魏夫人看得如此通透,那也该知道,要想靠你一己之力向黄府尹复仇是绝不可能的,不如与我南城兵马司合作,如何?”
魏九华:“你知道他身后是哪个吗?别说你南城兵马司现在连个正经指挥使都没有,五城兵马司提督陆贤可是和黄禀仁穿一条裤子的,你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洛承风:“我当然知道,否则这些年京兆府也不能从我手上拿走这么多破了一半的要案。但是,你怎么知道我要靠的是陆贤呢?”
魏九华眼神一眯,盯着洛承风看了半天,突然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你且与我说说,你背后的是谁?”
正此时,禁闭的门扉突然被踹开,洛勇出现在众人面前:“我来晚了!外头的人已经都被宣武卫镇压,你们安全了!”
洛承风:“父亲!”
洛勇一眼看到飞鸿怀里脸色苍白的三娘,大叫一声:“三娘!”
他扑到三娘身边,想要伸手抱她,可看她胸前还插着箭矢,着急道:“到底怎么回事?!”
飞鸿:“外头冷箭要伤魏九华,三娘上前替她挡箭……”
洛勇:“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
飞鸿手里握着一把碎裂的玛瑙:“是爹爹的玛瑙佩替三娘挡了一下,这才让三娘还能留下一口气。可是撑不了太久,我们得尽快去医馆,把箭给拔了。”
洛勇还不知道玛瑙佩的来由,脑中又一团浆糊,胡乱点点头:“我回头必定重礼谢你爹爹!快快,我们这就走!黄禀仁派来的杀手已经被宣武卫尽数拿下,外头没事了!我们快带她去医馆。”
说完,他一把接过三娘,抱着人就往屋外冲。
飞鸿拉住洛承风:“你安心处理这边的事情,我去照顾三娘!”
说完也随洛勇奔出。
等到了外头,她这才看见地上一水穿着衙门差服的人被一群穿着甲胄的兵士按着,一个个身上都带着伤,显然经历过一场恶斗。
再出了院门,南街街头一个百姓都没有,一地狼藉,应是刚才两方打斗的结果。
洛勇抱着三娘来到一个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男人面前,急切道:“大人,她……”
那人深深看了一眼飞鸿,挥挥手:“救人要紧。”
洛勇就着抱三娘的姿势弯腰行礼,而后快步离去。飞鸿也朝那人福了一福,跟着跑开。
……
翌日,南街上的惊天大事在整个京城都传开了。
南城兵马司在南街查一起十多年前的幼童失踪案,居然被京兆府尹派来的人围杀,地底放水、地上放箭,几乎是必胜局面,结果又杀出来一队穿着重甲的宣武卫兵士,把京兆府尹的人都给抓了,大将军还亲临作战,带着铁证直接杀入京兆府衙,把黄禀仁关押下狱。
又过十日,更大的消息爆了出来,宝庆县令郭良平全家举证,京兆府尹黄禀仁涉嫌拐卖人口、私开边矿、残害朝廷命官等多项重罪,一应人证、往来书信、物证俱全,气得皇帝派人扇了黄禀仁五十四个大耳刮子,为死在他手里的五十四个朝廷命官赔罪,说留他的命是为了查清他犯下的累累重罪,否则当即就要把他凌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