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楼愤然起身,大步走到柜台前,怒火燃烧的双目紧盯着坐于柜台中,愁眉不展的卢平。
“卢掌柜,你在这魁字街这么多年,霍家人好像没亏待过你,今日霍家落魄了,你便这般欺辱于人,未免可恨。”风雨楼紧咬钢牙,一字一顿狠狠说道。
说着,其伸手拿起柜台上压纸用的木块,五指稍稍一动,手中木块便已碎成木屑,自其掌间散落在柜台上。
“哎呦。。”卢平夫妇吓的脸色渗白,连连朝风雨楼说道:“这位爷,冤枉啊,霍家虽说有所败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欺辱霍家人啊!”
“即是如此,你为何收了人家的订银,却又这般临时反悔,你让霍家明日以何物款待宾客,你这不是欺辱是什么?”风雨楼强压着心中怒火,愤然道。
“这位爷,我也是无可奈何啊,这单生意做不成,我的损失也很大啊,我后厨提前备的食材、酒水,全是花现银买来的,现在霍家的宴席做不了,我也要亏上百两银钱啊。”卢平满脸愁闷的朝风雨楼说道。
风雨楼闻言,心中也是清楚,今日的霍家便是再怎么败落,也轮不到这卢平一个小小酒楼掌柜的欺辱,想来这其中还有其他隐情。
“即是如此,那你即刻差人去霍家通知一声,明日按约定为霍家提供宴席酒菜。”风雨楼正色道。
“这,这我可真不敢,我若是做了,我全家人可都要遭殃了,请你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卢平急急说道。
“有人要胁你?”风雨楼问道。
“这。这小的不敢乱说!”卢平道。
“那好,我不逼你,你只要告诉我,需要经由谁点头了,你才愿意为霍家提供酒菜,这总不为难你吧。”风雨楼问道。
“小爷,您就别逼我了,我是真的不敢说!”卢平朝风雨楼连连拱手作揖,无可奈何的说道。
“卢平,我念你也算良善方才与你好言好语,你若是不识想,可莫怪我不客气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拆了你这破酒楼。”风雨楼愤然喝道。
“小爷莫恼,小爷莫恼。”卢平连连叫道,其苦着脸,犹犹豫豫、结结巴巴的朝风雨楼说道:“要不,要不您去荆家问问,可能他们知道,我是说可能。”
“哼,我也猜到是他们了!”风雨楼双目微寒,咬牙切齿的狠狠说道。
说着,其扭身便大步朝门外走去。
突然,风雨楼停下身形,转的走回到柜台前,从怀中取出三枚金光闪闪的金币,信手将金币按在了柜台上的木板中,朝卢平说道:“霍家订的宴席,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准备好最好的酒菜。若敢差了一分,我定不饶你!”
“可是,可是。。”望着被按入木板中的金币,卢平心中对眼前这男子可谓是又敬又怕。
“你先备好食材,今晚之前荆家会有人来通知你的!”风雨楼沉声道。
“好。好的,小爷!”卢平高声叫道。
若是真有荆家人来通知他,把霍家家主婚宴做了,当然是皆大欢喜。他既赚到了钱,得了霍家的好,也么不至于惹到荆家。
即便做不了,有这三块金币,他也能连夜收拾收拾,关门停业回乡下老家过日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