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并不怕他们,但能少些麻烦也好。
“阿姐,我们是被村里赶出来了吗?”
江绿听了个全程,知道以后他们都不能再去村子里面打水了,没什么大事也不能去村子里,小脸上都是担忧。
“你见过带着房子和地被赶的?”
“只是让我们少与村里人往来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江白安抚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江松文不能再孕育子嗣的问题,让她不得不改变自己原有的计划。
尤其是在她求过一次雨之后,大环境也没有太大变化的情况下,她必须要早做打算了。
里正的动作很快,几乎是族里做下决定之后,第二日便与村中的人商量妥当,拿江白家附近的十亩良田,与三十五亩荒地,从江白这里换走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小主,
天气好转了一阵,又旱了下来。
眼看刚种下的豆苗也快要活不下去,村里的人宁愿拿着到手的银子,重新从村里垦了一片地。
自此,江白家以及他们家周围的地占领了村东头的位置,江家村则占领了村西头的位置。
进县城的路也辟了一条出来,两条路不在一个方向,平日里村里的人也不会到村东头这边来。
就在村子里的人成功找到一处合适的打井地点准备打井时,江白姐弟三人也开始寻找适合打井的地方。
“阿娘,村子里不准大丫他们打水,也不准我们打水,以后咱们还能有水吃吗?”
江蓝站在新的荒地上,看着下方江白姐弟几人的身影,眼中都是担忧。
他们一家的吃喝全靠江白,若是江白找不到水源,他们一家都得干死。
“会有的,若真到了没水吃的时候,大不了咱们死皮赖脸地去求你大爷爷,他总不能真看着你们渴死。”
张氏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看着神思不属的江安山。
自从他把江松宗背去葬了之后,便一句话都没说过。
整个人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江松宗的下场,让她心里既庆幸,又惊惧。
江家村发生的这些事情,远在县城的季延文不能说一点不知,却也知道得并不多,自成功重考回县学之后,他便静下心来,安心读书,江白的消息,只偶尔从于商那里听上一耳朵。
今夜,寝舍里烛火早早的灭了,季延文却久久没有睡着,直到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虫鸣声,他才装作起夜,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