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处来？”

“天府省，蓉城。”

“果然不是我界人士。”

艮山道人又详细问了陆沉如何驾驭雷电，如何穿越界域打破空间壁垒，陆沉都一问三不知。最后艮山道人让陆沉好好休养，过几天再来看他，就带着少女石月离去了。

陆沉试了一下，还觉得很虚弱，下不了床，只能重新躺好。脑子里千头万绪，一会儿激动穿越了，一会儿忐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又很担忧远方的家人发现自己失踪会怎么办，渐渐又睡了过去。

小主，

陆沉在床上躺了三天，期间艮山和石月都没有再来过，只有一个身高不足一米的小童子每顿送来饭菜。小童子力气很大单手就能把陆沉扶起来，服侍陆沉吃饭。

问小童子什么，小童子只是摇头不说话，小童子收拾东西出门的时候，陆沉仿佛看见了小童子背后有一条小尾巴。

今天陆沉已经能勉强下床了，连忙踉跄着追了出去，想要看得更仔细。扶住门框，伸手挡住室外刺眼的阳光，等眼睛慢慢适应了，陆沉才能仔细观察。

只见屋外是一个大石坪，四周看不到台阶栏杆这些。山风从石坪外吹来，一阵阵云雾铺设在石坪上，石坪之外就是层层的白云。石坪居然是在云层之上，放眼望去尽是白茫茫的一片。远处还有另外六座山峰穿破云层露出峰顶，上面隐约能看到宏大的建筑群，古色古香，青瓦白墙，飞檐画栋，绝对不是现代的建筑。

小童子站在石坪边缘，陆沉看的清楚身后确实有一条毛茸茸的小尾巴。此时小童子背对陆沉弯腰像是在吐，不待陆沉说话，小童子吐出一团绿烟，绿烟裹着小童子完全不受山风影响，又像是被山风吹拂，飘飘摇摇的飞了起来，拐过屋顶看不见了。

陆沉仰着头看着小童子消失的方向，张大了嘴巴。许久之后，山风灌了陆沉的嘴巴，把陆沉冷的一哆嗦，他才回过神来。

“耶！！！飞！他在飞！不是古代！是修仙世界！”

陆沉手舞足蹈，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身体恢复了行动力，几步跑起来爬到屋外的石桌上，尝试寻找小童子的绿烟，只是天际茫茫看不清楚，瞧见自己住的屋子连接着一条弯弯曲曲的游廊。

上方更是能看到层层叠叠的青色瓦片，翘起的檐角，数不清的屋脊兽，远处还有几间房顶上放出阵阵光芒。有几十朵云彩和各色的烟雾，不同造型的器物在天上划出不同的轨迹，更有仙鹤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怪兽飞鸟在天空飞行。

“哈哈哈哈！”

肾上腺素的效果很快过去，再加上陆沉一时激动，嘭的一声从石桌上掉了下去。

等再醒来，石月正在训斥小童子，艮山坐在一边喝茶。

“绿溪，让你好好照顾客人，你怎么让客人摔倒了？”

小童子低着头，两个小手抓着衣角，豆大的眼泪哗啦啦的落下来，打在小手上，那小模样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艮山背对着陆沉，却第一时间发现陆沉醒了，走到床边微笑着询问陆沉的状态。

“你感觉怎么样？”

陆沉张口要说自己没事，忽然发现自己真的没事，何止是没事简直感觉神清气爽，浑身是劲。翻身起床活动了一下身体，只感觉自己完全好了，甚至比以前还要健康。之前长期熬夜打游戏，身上有些腰酸背痛脖子僵硬的，全都没有了。

“我感觉特别好。”

“那就好，那就好。”艮山不知道陆沉来的界域习俗是怎么样的，思考着如何自然的开口收徒。

陆沉活动了一会儿，跑去阻止了石月继续责备，言说不怪他是自己摔倒的，又劝慰了小童子几句。

“我是看着小童子被绿烟裹着飞上天去，很好奇所以爬到石桌上看，一不小心才摔倒的。”陆沉停顿了一会儿组织语言，想要怎么开口，最后还是直截了当的说。“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学，就是飞，就是修行，嗯。”

“善哉，我也有收徒之意。”艮山抚着白胡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牌，用手指对着玉牌凌空书写，在空中留下一道繁复的符箓，随着书写结束。艮山结了一个指诀，符箓沉入了玉牌之中，玉牌泛起淡淡的白光。“我这里有一块玉牌，可以检测资质是否适合修行，你拿着仔细感受玉牌中灵力的流动。”

陆沉小心翼翼双手接过玉牌，两手有些颤抖，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候来了。脑子浮现了一系列名字，什么韩立，王林，孟浩，石天等等等等。摇摇头把失败的例子，晃出脑子，只想着前辈们成功的光荣事迹，许久之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闭上眼尝试着冷静下来。

随着陆沉闭眼，只手中的玉牌释放出一阵阵的冰凉气息从手臂传来，渐渐的从手臂蔓延开，直到全身。艮山和石月看着玉牌亮起光芒，逐渐光芒蔓延到陆沉的全身，又从陆沉的身上褪去返回玉牌。

“善，可以了。”艮山从陆沉手里接过玉牌，指尖点上玉牌。玉牌的背面放出一团光芒，形成了一个人体模样的光团，艮山掐动指诀，人体光团逐渐分为五层。陆沉紧张的看着这一切，猜测着检测的结果马上就要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