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山指着光团给陆沉解释：“这第一层是你的皮囊，看你是否为先天道体就是是否是人类，还是其他妖怪伪装。第二层是你的肌肉，看你是否肉体强劲适合锻体之术。第三层是你的经脉窍穴，看你经脉是否畅通能不能修行。第四层是你的骨骼，第五层是你的灵魂或者说精神神识。”

艮山摇动指诀，其余四层隐去，只留第三层经脉窍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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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门主修灵力本身，不修锻体之术。我的这个小徒弟石月，全身一百零八个窍穴通九十九个，可以算是无上的资质，我们且看你的经脉通了多少。”

艮山指尖放出一道细细的绿光，绿光从经脉图的丹田处进入，然后沿着一条特定的经脉运行。

“下下之资，勉强运行一个小周天，畅通窍穴十二个，可勉强修行，但是上限最多到练气境巅峰，无法突破。”

一个小周天结束，绿光继续在经脉运行，进入第二条更大的路线。

“中人之资，运行一个大周天，畅通窍穴三十六个。上限最多到元婴巅峰，无望化神境，终究泯然众人。”

一个大周天结束，绿光继续从丹田出发，进入第三条繁复得让陆沉看不清的路线。

“上人之资，运行一个圆满周天，畅通窍穴九十六个。上限大乘境，不是没有白日飞升的可能。”

一个圆满周天，艮山道人的笑意蔓延到了眼角，知道即将收一个好苗子。变化指诀，让绿光继续从丹田出发，进入第四条，眼花缭乱的运功路线。

“无上之资，就看还有多少窍穴畅通无阻，每多三个就更能增加飞升的可能性。九十九，一百零二，一百零五，一百零八！”

绿光延伸到陆沉经脉的每一个角落，勾勒出一幅完整的经脉窍穴图，随着艮山的讲解和绿光的运行，陆沉的嘴角越翘越高，嘴巴越来越大，石月的脸色越来越冷。

“哈哈哈，好好好！无上圆满的资质，周身一百零八个窍穴畅通无阻！有仙人之资！”

艮山晃动玉牌把经脉图定格在玉牌表面，抚着白胡须哈哈大笑，看着陆沉的眼神就像看一块璞玉。为免陆沉的资质流传出去被其他长老峰主，甚至太上长老来抢弟子，艮山迫不及待的开口。

“你我果然有一场师徒缘分，陆沉，贫道化神境巅峰修为，在天月界也算是名镇一方。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做我第十一个亲传弟子？”

怕陆沉不愿意，艮山还说出自己的修为境界，而石月缩在袖子的手捏的指节都发白了。

石月是艮山的第十个亲传弟子，前面九个师兄师姐，他们要么学成之后独领一山，要么在四域八荒历练，现在只有她一人在师父面前修行。其余还有入门弟子数百，外门弟子数千，都只在云层之下的山峰中部和底部生活修行。

石月九岁上山，因天赋惊人又考核优异，被艮山抢来成为入门弟子，平日里多有照拂，但还是经过三十年的修炼，修到了筑基巅峰才有机会参加亲传弟子的考核。

第一次身受重伤倒在了第一关；三年后第二次参加考核，但考核时间结束也没有办法破开第二关；又是三年苦练，第三次考核才终于走到最后，站到了师父面前。可惜那一次只取一人，石月只能遗憾而回。

不过师父看在石月十分努力的份上，赐下一瓶五行聚气丹，以资鼓励。这一次石月更加刻苦的修炼，三年时间没有睡过一觉，除了完成交代下的任务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炼了。终于又是三年以后，石月第一个站在了师父的身前，这才被师父收为亲传弟子。

石月自诩天赋无上之资、勤奋更是不输任何人，也是经历了四十余年才成为师父的亲传弟子，并一直以此自傲。

现在陆沉一入门就成为亲传弟子，这让她有些不服气。

陆沉一听艮山要收徒，毫不犹豫的跪下去学着电视里，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善，哈哈哈。好徒儿，拜师不是这么简单，你且随我来。”艮山一把拉住陆沉的手，把陆沉提起来，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转头吩咐石月。“月儿，把在门内的弟子马上叫过来，今天就举行拜师仪式。”

话音未落，已经招出一朵白云，往祖师大殿飞去。

门人半个时辰就迅速的爬到玉髓峰峰顶齐聚大殿之中，聚在一起讨论艮山要收什么人当亲传弟子，言语中不无羡慕嫉妒的词语。

陆沉被艮山打扮一新，换上了一身代表亲传弟子的青色道袍，举着三柱高香拜了祖师爷，又烧了黄纸，焚了写好师承籍贯的表文。

香灰混着燃烧的灰烬飘到空中，冥冥中好像有无数的眼睛看着陆沉。等其他峰主长老们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仪式已经结束，陆沉被艮山塞了好几个储物袋的拜师礼，一脸懵的站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