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人就是这样,总喜欢说脏话,也并不是说非要骂人。
说脏话并不是为了骂人,而是祖祖辈辈养成的口头禅。
三轮车在一路颠簸,发出怒吼,仿佛透露出心里的不公平。
我明明是农用三轮车,为什么现在却成了公交车。
她的胃在颠簸中更疼了,陆梦竹用力抓了抓胃部的皮肤,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疼痛。
但是疼痛并没有减弱,反而更加肆意。
似乎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炽热的太阳深深爱着这片土地,似乎要烤焦才能表达他的爱意。
四十分钟后所有人都在进街前下车。
陆梦竹走进街道的小诊所,她没有去医院,医院的费用会更贵些。
什么,你说为什么不用医保?
在个别农村,不住院是没有报销的机会的。
陆梦竹向村医说明了病情。
村医惊讶于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姑娘,脸上也是白白净净的,不像是本地人。
这里常年阳光,紫外线更强,每个人肤色都偏黑。
医生笑嘻嘻说这是胃病,大部分人都有,给你开点养胃的药,还有这止痛药。
药费一共十八块。确实很便宜。
她想着之前在学校感冒去了一次县里的医院,花了三百多,从此她只要生病,都不去医院了,自己买药或者去小诊所。
陆梦竹拿完药后去了镇上的书店,挑了三十几本适合小学生的课外读物,另外买了一摞练习本,这是给表现好的学生的奖励。
陆梦竹把水本放在背篓里,下面和侧面垫了一层干草,避免书本碰出褶皱。
又去买了些小零食和糖果,这是给自己留的。
我也还是一个孩子呀。
陆梦竹吃力的在上山的路上走着,太阳已经快要下山。只是到这里后的无数个夜晚,她更加孤独了。
她转身看了看天空,已经有了一丝月亮的轮廓,只是夕阳还在,月亮的存在感就不那么明显。
就好像远方思恋的那个人。
凡哥的身边一定有很多女人吧,我在不在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吧。
“加油,我们都要过得精彩,凡哥。”陆梦竹自言自语。
支教一直是她想做的,所以在大二下学期就提交了支教申请,七月份通过后,七月下旬来到这里。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这里除了信号差,穷一点其他都好。
有萤火虫,也有明亮的星空。
“啊切”,江凡在宿舍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