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宋老爷晚上要来的消息,宴如怎么提不起劲来,由着小东西和杜鹃伺候着洗漱换衣。
原先她可不习惯这么多人围着自己打转,连洗浴的隐私都暴露于人前。才不过几天啊,就已经习惯了仆从环绕的生活了。
习惯啊,真是可怕的家伙。
宴如刚泡完澡,浑身泡的通红,即使已经换上了衣服,等了一会儿了,皮子里依然透着粉嫩。
长发慵懒地散着,往贵妃榻上一躺,边晾着头发,边补眠。
宋老爷再进入宴如闺房可不像以前那般小心翼翼,只要他想来,一贯是推门而入。
见宴如正安眠,便过去轻轻摇着她,唤道,“宴如,我来了。”
宴如本就浅眠,这样一折腾,倒是醒转了,不过她没起身,依旧躺着,“我知道你来了,每次来还得遣人告诉我,真是无趣。”自两人挑破关系,宴如已随意地多。
“这是规矩,怕你措手不及,不好吗?”
宴如言不由衷道,“怎么不好?很好。”
宋老爷听出她兴致缺缺,不由得搂住她道,“我知道这委屈了你,可你只要守着家里的规矩,我什么都依你。”
“若我就是不想依着规矩呢?”宴如直言道。
宋老爷一怔,随即尴尬笑道,“你不想守着家里哪条规矩?”
宴如垂着眼,把玩着一柄扇坠子上的流苏,“我不想困于一隅,如井底之蛙,我想有自己一番天地。”
宋老爷没回答,只搂的宴如更紧了。
宴如心中闪过一丝厌恶,对于当日委身之事,她恨自己意志不坚、痴心妄想,更恨宋老爷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