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恰有机会向涑兰问清这件事。
“对了,白莫寅的母亲究竟怎么了?又身在何处?我昔日想见她一面,却没人应承我,至今也没机会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如今虽然我身上的毒性已除,她到底也算是同族,我还真想去见她一面。”
涑兰叹息一声道:“那可真不是白景枫不帮你,故意见死不救,他也实在帮不了你。”
“怎么说?”我不解。
“说起来,知道这件事的人的确很少。御景山庄的女主人,除了你那相好白景枫的母亲,也就是谭夫人,你何曾听人提起过白莫寅的母亲?你问起白家人,是不是个个讳莫如深?”
我仔细一回想,还真是!当初我中了毒,想着白莫寅的母亲既然是加兰族人,存着去认认亲的心思想见她一面,谁知白景枫一直说不方便,我还以为他防着我什么呢。
“那她究竟怎么了?”
涑兰瞬间沉默下来,似乎不大想细说这件事,垂着眼睑若有所思。就在我以为他不肯说时,他却突然言简意赅地道:“人还活着,却不方便出面见人,你说她怎么了?”
我哪里能猜得到,张口就胡说道:“残废了?生病了?离家出走了?难不成被她夫君给囚禁起来了?你倒是说说呀!”旋即又摇摇头,觉得不对,“这也不可能吧,她亲儿子可是白莫寅呀,谁敢真的为难她!”
“你——”原本涑兰长了口打算说些什么,谁知听我提到白莫寅,他不知为何突然闭嘴了。
“我什么我,你别老是话说一半就闭嘴了,真是吊人胃口。”此后,我一再追问涑兰其中的纠葛,涑兰这个百事通却装起傻来,说你们加兰族和御景山庄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如何会知道?
我骂道:“你少在那儿糊弄我,你不是无所不知么?”
涑兰又开始装憨:“你都说了,我不过是一只兔子,一只兔子能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我气歪了嘴,骂道:“一只兔子怎么就变成了人,你怎么不去吃草去!”说完,抢走了他手上的桂花糕,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不高兴,还要去桌上盘子里拿,我把一整个盘子也抢走了,气呼呼道:“嘴馋兔,那我问问你,岑可宣究竟是不是白连瑛的女儿呢?你只需回答我这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就给你。”
涑兰瞪了瞪眼,道:“是。”
我一呆,确认道:“真的假的?”
涑兰突然没劲了似的,起身拍了拍我的脑袋,丢下一句:“自己想。”就要跳窗户离开。
我连忙拽住他的衣服,叫道:“最后一个问题,帮助白连城灭了加兰族的内应是谁?世人既然将加兰族视之妖孽,必然是因为加兰族的秘术难以破解,灭族之事,没有内应他根本做不到!”
涑兰回头盯了我一会儿,忽然咧嘴一笑,轻声反问道:“你怎么不想想,活下来的这些人,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避开这场灾难的?”
我又是一呆。
涑兰再次拍了拍我的脑袋,道:“自己想。”随后纵身一跃,消失了踪影。
我拿了一个桂花糕,一边咀嚼着一边坐下思忖,“活下来的这些人,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避开这场灾难的?”
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