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藏在陛下殿内又不欲与他相见的人,除了他所谓的外祖父还能有谁?
待宁竹鸣走远。
屏风后的人缓慢踱步走出,朝仁帝参拜,仁帝忙摆手示意免礼。
一旁的内侍梁欢极有眼色地引他落座,待他坐定后,又斟满茶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多谢陛下厚爱,老臣才得以隔屏相看竹鸣。”柳太师抱拳说道。
“恩师不必多礼。”
仁帝本想再宽慰几句,但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他贵为天子,也不好插手。
听闻二人刚才所言,柳太师犹豫着问道:“陛下是不是对竹鸣太过寄予厚望?这殿前司毕竟还有指挥使,他一个小小的都虞侯,恐难当大任。”
他的话音一落。
仁帝哈哈笑了两声,接话道:
“恩师多虑了,你要相信朕的眼光。竹鸣身上有种不服输的冲劲。恩师不是也曾告诫朕,要知人善用,用人不疑么。”
柳太师闻言轻轻颔首,陛下的话让他难以辩驳。
只是想到刚才隐约看到的风采,一时竟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惆怅。
柳太师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见仁帝眸色复杂,不禁问道:“陛下可是在想清秋之事?”
仁帝抬头,眉头深锁:
“嗯,当年清秋所住的偏殿无端失火,甚是奇怪。只是朕也派人探查过,并未查出什么。想着她与柳氏交好,说不定会向柳氏透露些什么。”
听到‘柳氏’二字,柳太师心下一颤,垂首敛神,默默喝茶。
此时,另一边。
宁竹鸣一入府便吩咐李德叫来了范祎伟。
待范祎伟进入,将门合上后。
宁竹鸣才开口问道:“范叔,你详细说说母亲那位故友之事。”
见他面色凝重,范祎伟有些不解,“公子今日为何突然问此事?”
宁竹鸣言道:“今日我入宫觐见陛下,陛下突然问我母亲的故友是否有交代什么话给母亲?”
听得这话,范祎伟了然道:
“你母亲的故友曾是陛下身边的一等宫女,名唤清秋。当年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经常去柳府和柳太师探讨学问,清秋随侍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