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鸣心虚地不敢直视宁坤,垂首低声呜咽道:
“孩儿......孩儿这段时间都在夜以继日地临摹张书圣的龙门帖。想着父亲今日归来给父亲一个惊喜。
“谁料,昨夜孩儿作书困乏,眠于案上。管家适才来唤才醒来,孩儿真是该死。”
宁坤一听“龙门帖”脸色稍缓,转头看向宁忠,眼神带着询问,而后者愣怔一瞬方点了点头。
宁忠暗想,自己确实是在书案上叫醒世子的,这也不算欺瞒国公爷,至于先前世子做了什么,岂是他一个下人能过问的。
[宁子鸣这个二笔可真行,竟能和许氏的说辞串上了,难道是母子连心?]
[我不该‘狗眼’看人低呀。]
云容想罢,脑壳上传来一阵微痛,抬起头瞪向宁竹鸣,无缘无故敲她头做什么。
宁竹鸣的目光浅浅落下来,眸底掺杂着各种情绪,一时之间倒让云容有些看不透。
一直跪在地上的宁子鸣察觉头上的威压之气有所消减,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还好张嬷嬷偷偷从角门进入告知他应对之法,也幸好他前几日已备好了贺礼,不然今日怕免不了要罚跪祠堂。
他轻拭眼角泪水,抬起头道:“父亲可是要看看孩儿描摹的‘龙门帖’?”
宁坤还未出声答话,老夫人不满道:“你父亲舟车劳顿,至今还未用膳,献礼一事膳后再说。”
一旁的许氏忙不迭笑道:“婆母所言极是。”
眼神微转,扭头对宁子鸣说道:“子鸣,还不快去收拾下再过来用膳。”
宁子鸣点头称是,踉跄着起身离去。
接着,许氏对宁忠摆了摆手,宁忠领命下去传膳。
很快,仆婢们井然有序地将珍馐佳肴一一奉上,在此期间,宁子鸣也收拾好赶过来落座。
家宴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