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觉得窝在宁竹鸣怀中不妥,她挣扎着出来,跳到地上,蹲坐在宁竹鸣椅边。
老夫人和宁坤动筷后,其他人方拿起公筷夹到碗中再细细品尝,一时花厅内只有轻微的咀嚼声和碗箸碰撞的声音。
见气氛寂然,宁坤出声道:“今日既是家宴,家中又无旁人,无需拘礼,随意些便行。”
此话一出,桌上众人俱松了口气。
宁坤目光掠过众人,在赵惜月身上极短的停留了一瞬,随意问道:“赵姑娘在府中可还住得惯?”
赵惜月低下头,轻声道:“嗯,老夫人和夫人待惜月极好,惜月感念在心。”
宁坤点了点头,又道:“本公在荣县时,倒是无意间见了你父亲一面,听他提起你甚是擅长颜大家的行书,这倒是极为难得。”
赵惜月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宁坤此言已基本验证了刘姨娘的猜测,她咽下喉中泛起的酸涩,扯出一抹笑:“父亲言过其实,惜月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不敢说擅长二字。”
[奇怪,这国公爷倒是挺关心赵惜月这朵小白莲的。]
[难道......他想纳了赵惜月?]
想到这,云容心头忽地涌出一股莫名的惊愕。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儿子的前女友成了父亲的小妾?]
[应该不会吧,两人还差着辈呢?]
宁竹鸣垂首望去,见她正努力地甩头,似想摒弃刚才的想法,可她不知道,世家纳妾哪管什么辈分不辈分。他为母亲深感不值。
宁坤和赵惜月的言语往来不禁让许氏秀眉微拧,心下生疑。
她笑着插话道:
“惜月你也别谦虚,日后有机会露一手给大伙瞧瞧。我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