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大师兄……”
“二师弟,四师弟。”
“大师兄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我好像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卯落泉进了正明楼的雅阁,发现上官云风并不在。早到雅阁等候的是他的两个师弟:人称雪凇虎的恒空,和银羽凤井雉。
“漠北。”卯落泉淡淡地答。
“去漠北干嘛?”恒空给他添茶,“大舅舅让你去的?”
“嗯。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金阳诀的事。”
“这次,”恒空凑近卯落泉,抱着胳膊倚在桌子边,“可有些眉目了?”
“没有。就那些线索,再去十次八次,又有什么用呢?知情人老的老死的死,去探的消息只能越来越少。”卯落泉抿了一口茶。
“那就别探了。你去一趟费神费力的,还耽误练功。”
“师父的身体,每况愈下……”卯落泉皱皱眉,“金阳诀被偷走的第十重,是他的执念。不管能不能在师父的有生之年将它找回来,我得尽力而为之,方能心安。”
“说起来,师兄的金阳诀练到第几重了?”恒空讪讪地问道,“大舅舅一个劲给你开小灶,得有九重了吧?”
这话总归有些阴阳怪气。童子功难练,现今仍在二重无法突破的恒空怎会不知?可见他是故意说出这话来。当年卯落泉突破四重,一向不喜聚会的上官流开心得摆下筵席为他庆祝,比他考上状元还高兴;而他去年夺魁的时候,也不过练到五重——这已是除了上官流外,无人能达到的境界了。卯落泉慢慢地喝了口茶,懒得理会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