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快睡吧!”
卯落泉翻身睡去,井雉却把脸埋在被子里低泣。
和卯落泉的共处使井雉慢慢开朗起来。但第二年,卯落泉就考入了贝都的龙虎林。入官学后,他与师弟之间的联络就变少了。及至卯落泉名扬天下,剩下的只有大师兄的责任和威严,兄弟之情愈渐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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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霈,刚才这一式,你可听明白了?能不能给师弟们演示一下?”上官流的话语把卯落泉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呃……徒儿没有很明白……”难得走一次神还被师父点到名。
“好吧。子旷,你明白了?”上官流转向恒空。
“啊?我也……我也不太明白。”
“在外面游荡惯了不习惯听讲?”上官流扫视着四个弟子,用手中的书拍一下大腿,“都以为离开了学堂就可以荒废学业了?我以为你们很自觉,所以给你们三天时间自行调息。现在看来,这三天都是混过去的吧?”上官流看着四个弟子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禁发起怒来,“子离,金阳诀的心法初章,开头是怎么说的?”
“金阳心法……一日不可废,废则……”井雉嗫嚅道。
“总算还记着个‘一日不可废’。看来我今日是不查不行了。你们四个依次上台子,把各自的门面招式过一遍我看。子霈,你先来!”
卯落泉第一个上擂台。“我没带霜痕……就,打一套掌法吧。”
上官流点点头。只见卯落泉调整气息,起了架势。他的两掌之间夹带着浑厚的内劲,掌风被牢牢控在手心。如果他面前站着敌人,毫无疑问,这一掌上去对方必然毙命。
“不错。子旷!”
“舅舅,我……”恒空有些支吾。
上官流仿佛看出他有难言之隐,便道:“那你最后再来。文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