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进去吧?外面好冷。”卯落泉在她身后,伸长脖子看她的表情。
“呃……泉哥!”她突然转过来面对着他,目光四处躲闪,“你站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收拾一下屋子你再进来啊!”说完,她飞快地闪进屋去,又把门合上。
“哎——”卯落泉被关在门外,哭笑不得。他隔着门打趣道:“云儿,你几时练得这么好的轻功?”
“哪有!哪有!”她的声音飘忽不定,好像在飞快地四处走动。
卯落泉抱起双臂靠着门框发笑,听得屋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云儿,我来帮你吧?”
“不用的泉哥!马上就好了!哎呀——”不知她碰倒了什么,有个硬物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
“没事吧?别费神了,我不嫌你屋子乱。”他敲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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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别进来!”她几乎发出了嘶吼;不过立刻意识到语气太重,又马上娇声道:“别……哎呀,别……”
卯落泉已是嘴角翘到了耳朵根。他没再说话,自行拿起墙角立着的扫帚,到院子里帮她扫起雪。
“好啦!泉哥,进来吧!”她打开门,屋内的光亮抛洒出来,照在他的身上。“你在扫雪?快别快别!你可是客人呐!贵客呀!”她冲出门来,从他手中夺下扫帚放了回去。
“举手之劳嘛。”他拍拍手,跟着她进了屋。
本以为云儿费了这么大神会将屋子打扫整洁,卯落泉迈进门槛的一刹那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瞬——不大的屋子里摆放了五张桌子:其中最大的两张桌子之间搭了一块长木板,与桌子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工作台,上面挤着几只收纳用的竹篓,篓子里盛满了各式各样的铜铁器具;中等的一张桌子上固定着书架,书架上除却四散着的百十本书籍外,还堆了成卷的图纸;靠墙的一张长桌与织布机相邻,桌上放着布料、动物皮和针线、剪刀、割皮刀等;最小的一张圆桌在床头,放着一把铜壶和一只豁口的陶碗。而这么多桌子,却只配了一个小方凳。这方凳的作用显然不止供人坐下,因为它的两个拐角已经被锯掉了。地上原本散落着更多的杂物,它们此刻都被塞进了桌子下面。原来刚才云儿并没有收拾房屋,只是为客人清出了一条通往小方凳的通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