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王建设就是他的克星,自从王建设来街道办履职,杨建民事事不顺,厂内被李怀德为首的对头派逼得都快招架不住了,上级领导还专门打电话训斥了他一顿,聋老太太又在逼着他。
悔不当初。
当时要是咬咬牙,也就挺了过去,就那么几天天的时间。
抓起旁边的大茶缸,咕噜噜的喝了几口水,随后大喊大叫的倒吸着凉气,手在将大茶缸丢到桌子上后,犹如蒲扇的在他嘴边扇起了风。
水太烫了。
刚刚沏好的茶水。
抑郁之下,忘记了这事,继而落了个被开水烫舌头的下场。
门外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杨建民极快的恢复了平静,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这些东西,刚才丢大茶缸的时候,不小心将里面的茶水洒了出来,一些文件被茶水打湿了。
嘴里说了一声‘请进’的词。
敲门的人,微微用力,关严实的屋门,被嘎吱一声推开。
一个胖乎乎的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是刘海忠。
杨建民不认识刘海忠。
数千工人的大厂,他不可能认识所有人。
“先坐,我收拾收拾桌子。”
人前一套的把戏,杨建民也会,朝着刘海忠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刘海忠随手关上屋门。
他是来告易中海黑状的,自然要避着某些人。
关上屋门后,走到了杨建民指的沙发跟前,将自己沉甸甸的大屁股压在了沙发上,嘴上自报着家门。
“杨厂长,您怎么还亲自收拾桌子啊,我是锻工车间的七级锻工刘海忠。”
杨建民有种吞屎的感觉。
这话说的,简直就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