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齐家兄弟迈入那处院落,血腥之气便是迎面扑来,呛得他二人险些干呕出声。强压心内忐忑之情,随着复将齐纪云抱回房中的兰鲜身后入了房中,却是并未见尸身、血痕,反是清扫得异常洁净。
“这?”
与齐家兄弟同样,齐纪云亦是疑惑不解,算算方离了这卧房不过一盏茶之时,竟是五具尸身及那满屋血痕具已被处置得如此彻底,似是从不曾有过何样异状一般,于兰鲜身份则更是敬畏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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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鲜将齐纪云抱回被撤换做全新的软榻之上,虽是面色不悦却依旧为其将貂裘裹了个严实。闻得身后脚步之声,并未回首,却是挺直背脊,面向齐纪云道,“齐小姐,似是该与在下一个交代。方才那男子可当真乃是你的未婚夫婿?那妇人及一众仆妇又是何人?他原配妻室?”稍一顿,“岂非你将谋害亲夫之责全然推于在下?更是令在下误以为他欲行非礼行举方怒杀了无辜之人?你!”言简意赅将一切讲明,兰鲜似是方顿悟一切皆为齐纪云谋划,而自身不过“恰逢其时”却是遭了她算计!故而声量逐渐拔高,更是言罢之时已显怒不可遏之态。一甩衣袖,兰鲜愤然转身,似是欲要自行离去,竟是被齐纪云死死扯住外袍衣角。
“公子,”微颤哽咽之声于这空旷房中即便再如何几不可察却亦是能被听得真切。
齐家兄弟本就令侍从候于院中并未领入房内,方闭合房门便将兰鲜之语听得了个真真切切!尚不及有应,便又见自己亲妹已是哭成泪人。
齐纪云单手揪紧貂裘领口以防自身再度春光外泄,另一只手则是牢牢扯住兰鲜衣角,已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之态,“公子!我当真不曾算计公子!更是不致为得如此夫婿便存了杀人害命之心!公子,可能听我一释?如若公子听罢仍是那般思量云儿,云儿自会自证清白。”
兰鲜双眉紧锁、两掌成拳,似是万般为难。
齐纪云见状竟是松开了扯着他衣角的手,苦笑一声,“呵呵,竟是方才救下小女子性命之人皆是不愿信重于我!”无望一般瞥了一眼立于门处不愿近前的两位兄长,齐纪云垂下露在外侧的手,轻声呢喃,“罢了,这便是我的命数!”陡然高声仰头一呼,“娘亲,云儿这便来陪您了!”言罢抬手将挽发的玉簪自青丝内拔出,朝着自己的咽喉便狠狠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