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朝马屁股打去。
张姗眉头微皱,原本不想惹事的,但他们都犯到她手上了,不回礼就不礼貌了!
挡下季枫丢过来的石子后,张姗朝他的膝盖打了一枚黑色药丸。
“唔!”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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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枫膝盖一痛,拉着季染摔在地上,季染也被吓了一跳。
“哥哥,你没事吧?”
季染趴在季枫身上,两人姿势十分暧昧,季染担忧的红了脸,那模样娇俏动人,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这般想,他也这么做了。
“哥哥……”
这条路是进城必经之路,今天又是礼佛日,不少贵妇小姐上山烧香拜佛,成群结队回来。
张姗回到家,跟卫氏说了让张阶到书院读书的事,卫氏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第二天,张姗给张阶收拾了几件衣服,让人将他送到城外的军营里。
而她,找了一家食肆,点了一个点心,要了一壶茶。
她选的雅间正好对着永安侯府的大门,一边看风景,一边听乐师弹奏,别有一番滋味。
“这不是御史周大人吗?”
周御史带着几个儿子,气势汹汹的来到永安侯府,站在门口叉腰就开骂。
“季枫,你这个狗儿子给老子出来。”
一向文质彬彬的御史大人,出口成章,如今也口不择言,看来是气狠了。
原来,昨日下午,礼佛的贵妇小姐们回京,碰到了季枫和季染在路边颠鸾倒凤,伤风败俗,消息迅速传遍了京城。
张姗可不相信周御史今早才得知,找这个时机,不就是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让永安侯府永远抬不起头吗?
张姗在雅间从头看到尾,看到安氏被气吐血后,就觉得好戏要落下帷幕了。
周御史退了亲,还在朝堂上参了永安侯府一本,皇上也觉得永安侯内宅不治,影响不好,降他爵位为修德伯。
同时,季枫品行不端,撤了他世子的位置。
修德伯就一个儿子,还被撤了世子之位,要是还没有其他儿子,他这个从先辈传下来的爵位就没了。
啪——
“你看你养的好儿子好女儿!”修德伯一巴掌拍在安氏脸上。
“侯爷……”
“不要叫我侯爷,托你们的福,我已经被皇上降爵了,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我……”
安氏委屈极了。
儿子女儿也不都是她教养的啊,凭什么只怪她?
修德伯府发生这样的事,很多之前交好的人都退避三舍,特别是嫁出去的姑奶奶,都写信骂安氏不会教养孩子,让他们做出这样有辱门风的事来。
为了平息风波,修德伯要将季染沉塘,但季枫以死相逼,此事又不了了之。
城门口,一个十三四岁模样,长相黑瘦,但一双眼睛仿佛历尽风霜。
上辈子,为了安抚季染,将她远嫁给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她成婚没两天,就被男人折磨死了。
重生归来,她发誓一定要毁了永安侯府,让他们付出代价。
但进城之后,得知了永安侯府的事,先是不可置信,后是仰天大笑。
然后,她转身就走了。
认亲?
去帮那对狗男女挽回形象,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这辈子都不可能!
重生归来的季落落知道未来几年的走向,她倒是想抢夺张姗救太子的机缘。
但她并不知道张姗在哪里救太子,怎么救的太子?
所以,她放弃了。
转而救了从寒山寺回来,在半路上突发心悸的大长公主,也就是皇上的姑母。
被大长公主认作干孙女,养在身边,还为她物色了有能力和才干的夫君。
“落落这模样……怎么跟修德伯夫人有几分相似呢?”
季落落不慌不忙解释道:“说起来,小女与修德伯夫人也有几分亲缘关系,我娘与修德伯夫人是远房表姐妹,但我娘身份不高,又家道中落,也从未走动,只听说有这么一门富贵亲戚在,我父母双亡,又怎好腆着脸上门打秋风呢?”
众人都赞叹大长公主会教人,赞叹季落落有风骨。
安氏也听说了,她祖父的确有很多子女,有些的她早就不认得了,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但季落落的说法,还是有不少人在背后蛐蛐安氏,觉得安氏看不起穷亲戚。
若张姗的打击报复是立竿见影,来势凶猛,季落落的报复就是润物细无声,一点点败坏修德伯府一家。
张阶刚到军营的时候,热血沸腾,属于中二少年的气质暴露无遗,觉得自己以后也能成为大将军。
但第二天,他就想回家了。
“干什么呢?软绵绵的,没吃饭吗?像你这样的,没上战场,就死在路上了,给我打起精神,继续练。”
才三天,张阶觉得他身体快要散架了。
他想哭,但是络腮胡将军眼睛一瞪,他又将眼泪憋回去了。
“我……我……我想回家,呜呜~”
张阶忍不住哭了。
络腮胡将军:“才不到五天,就想回家,你当军队是你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张阶更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