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缓缓睁眼,眺了笑容满面的徐慧珈一眼,淡道:“春婵,给徐贵人赐座。”
徐慧珈也不说客气话,径直落座。
“徐贵人常年抱病,不知现在好些了么?”嬿婉将玉轮放回金漆木雕托盘上。
“有贵妃娘娘挂怀,嫔妾自然是好多了。”徐慧珈笑吟吟道。
“这话倒是奇了,本宫第一次和你这样面对面说话,你怎么知道本宫挂怀你?”嬿婉以手支颐,打量着她。
徐慧珈垂首一下,十分恭敬:“贵妃娘娘还在调理身子,不可晚睡,有什么话直说了也好,也叫嫔妾能放下心来,不必提心吊胆的。”
“是么,你提心吊胆上因为本宫么,还是因为怕青樱、巴林氏和拜尔果斯氏来找你?抑或是,从前的孙常在?”
嬿婉眯起眼紧紧盯着她,可徐慧珈面色平静无波,反而淡然一笑:“贵妃娘娘忽然提她们做什么?她们都是已死之人,说她们多晦气。”
看着她的笑容,嬿婉心中打了个激灵,仿佛那玉簪在发髻里越缠越紧,将她整个人都死死绷紧。
“贵妃娘娘,她们是您的眼中钉,也是嫔妾的肉中刺。除掉了她们,我们在一块,难道不好么?”徐慧珈忽地抬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字一句道。
“那三人害的是本宫,本宫为什么会愿意带你在身边?”嬿婉冷笑,“徐贵人,你以为本宫和她们一样愚昧么?”
徐慧珈道:“不,令贵妃娘娘才思敏捷,料事如神,所以嫔妾才相信,您一定可以应对拆穿,再让她们受到惩处。”
嬿婉的嘴角慢慢凝起一丝笑意:“徐贵人这么信得过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