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本宫问你,你教唆青樱她们做那些事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说的么?”嬿婉的神色依旧平静,却已显然带了威迫。

徐慧珈的气息乱了一瞬,开口却定定道:“不,她们岂可和令贵妃娘娘相提并论?她们贻笑大方,愚昧无知,可贵妃娘娘聪慧过人,嫔妾与您所说,皆是肺腑之言。”

嬿婉一笑:“是么。答案究竟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说罢她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襟,口吻凉如水,“这么晚了,本宫也该歇息了。春婵,好好儿送了徐贵人出去。”

徐慧珈欲言又止,却只能恢复了自若的神色,慢慢退了出去。

春婵回到殿内,看着嬿婉正沉默着摆弄软枕上的金黄穗子,便问道:“娘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不愿冤枉了好人,若徐贵人亲口所说是被那三人逼迫的,我倒不会急着动手,还会再查一查是否所言属实。可你也看到了,徐贵人对她们三人,几乎是玩弄于股掌,还颇有不屑之意,那我就不能再手下留情了。”嬿婉凝重地沉下了声音,“至于怎么除去她,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春婵应了声“是”,看嬿婉叹气,上前为她按摩起肩膀:“奴婢帮您按按穴道,这样您也能好眠一些了。”

嬿婉笑着闭了眼,随口问道:“皇上今日,传了哪位妃嫔侍寝?”

春婵道:“是禧贵人。”

“噢?倒是难得,我记得那妃子从前受巴林氏和拜尔果斯氏欺压已久,明明容颜不错,却愣是不敢争宠,现在那两人死了,她终于能展露展露头角了。”

春婵笑了一声:“可不是么,不过,到底比不上我们娘娘。”

“不许背后议论这些,”嬿婉随后教训了她一句,“好了,春婵,扶我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