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你二舅母!”裴珠抓起桌子上的茶碗劈头盖脸的砸了他一身,抱起小孩,就开骂,“瞅你那德行,天天拉拉这你那黑驴脸,咬文嚼字,唱大戏似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祖上八辈都在地里刨食,才攒下的基业,仰赖了多少乡亲帮忙,如今人家客气客气叫你声老爷,你倒还真摆起来了,人话都不会说一句。
好,你摆,你可劲儿摆,谁能伺候着你摆你找谁去,老娘我打今起就不跟你过了。
小孩,师太跟我走,咱们回我娘家去。”
裴珠说着就走。
刘仁本吓了一跳,手脚并用的从炕上跳下来,鞋都来不及穿就来拉她:
“哎哎哎,你看你,这怎么说说笑还急了呢,你男人能是那种人家捧捧就发飘的人嘛。
当着孩子和师太的面呢,好珠珠,乖,别生气啊,摸摸毛,不跳脚。”
持续好几年的症状,转瞬间就好了,这要让蒲罗村的乡亲们瞧见了,谁不得夸一句裴郎中妙手回春。
就是可惜,这药治标不治本。
他的性格从一个极端,划向另一个极端,不是死装,就是死油。
夫妻俩拉拉扯扯半天,裴珠才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给我等着。”